争家产风波又起!澳大利亚女首富的豪门恩怨

2019年05月09日 7:55

来源:财经见闻

她是登上福布斯澳大利亚富豪榜首位的第一名女性。

截至2019年5月8日,她拥有价值153亿美金的财富,并仍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事实上,她甚至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登上世界首富的宝座。

2011年,花旗集团全球市场部发布了一份长达60页的研究报告,对全球400个资源类项目进行了动态评估,最终得出结论:这位澳洲女首富的个人财产将可能超过1000亿美金,成为世界首富。

但与此同时,她或许也是世界上最受争议的亿万富翁之一。

她的父亲更像是一位豪门现实版的“苏大强”:在古稀之年突然“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家中一名年轻美貌的菲佣并与之结婚,甚至一度将其列为遗嘱唯一受益人,染病身故之后又使她与这位继母陷入官司缠斗十余年之久;

热播剧《都挺好》里,一心和家里人作对、非要和保姆蔡根花结婚的苏大强 / 来源:剧照

她本人一共结过两次婚,育有四个孩子:然而为了争夺家产,亲生子女却不惜与她对簿公堂,并在法庭文件公然中称她为“肥婆”(Fatty)与“恶霸”(Bully);

由于情节离奇,澳大利亚九号电视台甚至曾经将她家的豪门恩怨纷争拍成了一部迷你剧,但之后由于被她本人投诉称细节不实而下架。

她就是吉娜·莱因哈特(Georgina Hope Rinehart,又称Gina),澳洲矿业巨头Hancock Prospecting(汉考克勘探公司)的董事长。

Georgina Hope Rinehart / 来源:AFR

5月8日周三,最高法院裁定,莱因哈特与子女之间的矿产利益纠纷案件将通过私下仲裁,而不会在“公众的聚光灯下”。

约翰(John)与碧昂卡(Bianca)是莱因哈特的长子与长女。他们要求法官审理有关他们在2003-2010年期间签署的一系列协议的纠纷。

这些协议的签订,直接使他们在西澳Pilbara地区三座汉考克矿的利益分配从49%减至了24%。

长女Bianca(左)与律师团队到达法院 / 来源:John

莱因哈特的父亲,曾在遗嘱中将汉考克勘探公司的51%赠给了莱因哈特,而将49%以逝去妻子名字命名的信托的形式遗赠给了莱因哈特的四个孩子——也就是如今对簿公堂的碧昂卡与约翰,与一贯支持母亲的吉尼亚(Ginia),以及半路重新站队的荷珀(Hope)。

这份信托,原本直到2011年最年轻的吉尼亚年满25岁才会生效,而在此之前,莱因哈特一直都是受托人。

但就在该交接日期的三天前,莱因哈特写信告诉她的孩子们,她已决定将其从2011年延长至2068年。她声称,如果他们不签署这份协议,便将面临破产。

签署协议后,碧昂卡,约翰和荷珀立即向新南威尔士州最高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将其母亲作为受托人撤职。

小女儿Ginia(左) / 来源:Mogens Johansen

令人注意的是,这份协议是在与力拓(Rio Tinto)合资的Hope Downs矿场于2007年“开张”不久前签署的(诉讼还涵盖了在Roy Hill和Mulga Downs处的收入)。

时隔两年后,荷珀离开了这一行动,并转而支持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吉尼亚。

而约翰与碧昂卡在法庭声称,他们在没有被告知后果的情况下被迫签署了这份契约,而他们母亲的行为应受到“严密的公众监督”。

然而,法院在周三以5比0的投票通过:莱因哈特可以强制执行协议中的一项条款——该条款规定,所有的“委屈、不甘心”(grievances)都将通过秘密仲裁解决。

至此,这出澳大利亚第一豪门的恩怨纷争又被重新翻上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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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中国经济的崛起,澳大利亚西部的矿业曾经繁荣一时。

在澳大利亚出口的自然资源中,铁矿石、煤炭、黄金是最主要的出口产品,占据出口总额比例高达75%。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产品的出口量几乎都位列世界“前三甲”。

莱因哈特的Roy Hill矿,挖掘机将铁矿石倒入卡车。 / 来源:In-the-black

这个被称为“幸运之国”的南半球国家,拥有亚洲钢铁厂所需的大量高品质铁矿石;而其中大部分铁矿石都位于西澳大利亚州——这为当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也带来了一小批的亿万富翁。

居住在西澳首府城市珀斯的莱因哈特,脱下“首富”的光环之后,她还是一位已经65岁的寡妇、4个孩子的母亲——虽然其中曾有三个孩子与她反目成仇,除去一个已选择重新站队之外,长子与长女仍然坚守阵线与母亲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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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对于报刊采访能避则避,也甚少公开露面,但她却收到了大量媒体与大众的疯狂关注——报刊网站上的报道、街头巷角的传闻、甚至流行歌曲中的戏谑弹唱,虽然描述的口吻通常并不友善。

“她是一个’牛仔’莱因哈特,不管政府下台还是选举,她都不会在意,反正这比她买的股份便宜多了…她告了自己的继母已不知多少年,现在又轮到了她自己的后代”——Martin Pearson(皮尔森)演唱《The Gina Rinehart Song》(莱因哈特之歌) / 来源:Mick Griffin

在这些满天飞的流言蜚语中,有两件事她似乎感到特别“受伤”:股票新闻中经常将她形容为“女继承人”的描述,以及媒体在对于其已故父亲Lang Hancock(汉考克)的成就上失败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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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于莱因哈特来说,是一个她非常尊重(当他们不争吵时),但又有些疏离的亲人。

年轻时代的莱因哈特与父亲 / 来源:hancockprospecting

汉考克本人的生平也是一个传奇。

他最初是一名农场工人,也是一名石棉矿工,Pilbara(皮尔布拉)地区的勘探者。

皮尔布拉地处澳大利亚西北部一片闷热的荒野。 

根据《纽约客》(The New Yorker)的记载,1952年11月,43岁的汉考克与妻子正乘坐一架小型飞机,飞越皮尔巴拉的Hamersley Range(哈默斯利山脉)。

Hamersley Range / 来源:Australia’s Guide

风暴出现了。无法爬过云层,他们在蜿蜒的雨中穿过狭窄的峡谷。

曾在二战中担任飞行员的汉考克,没法不注意到雨水冲刷下峡谷岩壁的“锈迹斑斑”,正如他后来告诉澳大利亚电视台的那样,“它向我展示了氧化铁。”

于是他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回到了现场,并开始奠定采矿的基础。

他一开始着手的并不是采矿,而是探矿。还有一位名叫Ken McCamey的同事,不知疲倦地游说着该州以及联邦政府废除对铁矿石出口的禁令。

终于在20世纪60年代初期当解禁令到来时,汉考克“赌了一把”。

在经过了更多轮的纠缠后,他说服英国和美国的矿业高管投资皮尔巴拉。他还与总部位于伦敦的跨国公司力拓(Rio Tinto)达成了一份特许权协议,而这份协议很快使他成为千万富翁。

当时最大的铁矿石客户还是日本。

与他的女儿莱因哈特不同,汉考克在报刊上积极发言,他甚至办了两份报纸,以方便自己抒发政治观点。他是一位热心的西澳大利亚分裂主义者。

澳大利亚曾是个贫穷、落后、孤立的国家——在Robert Hughes的《The Fatal Shore》(致命的海岸)中,澳洲被形容为是一个“拥有欧洲大小的身体和婴儿大脑的殖民地” 。

然而汉考克却在西澳的矿业上看到了无穷的财富和潜力。

他认为,如果西澳能逃脱悉尼和墨尔本东部地区令人窒息的把握,那么它就是自由企业的天堂。他甚至希望利用核武器进行采矿和挖掘西北沿海的新港口。

但在堪培拉,谨慎的政府当然不会批准这种“大胆”的想法。

据《纽约客》报道,汉考克于上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在Wittenoom(维滕诺姆)经营的蓝石棉矿场,被认为造成了数百人与石棉有关的死亡,其中许多人是当地的土著劳动力。然而汉考克从未接受过医疗联系,更不用说承担责任了。

在维滕诺姆峡谷现场的石棉矿致癌警告 / 来源:西澳大利亚州图书馆

与这一代许多的澳大利亚“白人”一样,汉考克对澳大利亚土著人也持有极端的看法。

他曾对一位电视采访记者说,“跨种姓”结合的后代,可以通过引诱这些人到中央福利办公室,通过让他们喝经过“特殊处理”过的水消毒“净化”,从而达到消灭该种族的目的。

等级森严的印度种姓制度:婆罗门(牧师)、刹帝利(武士官吏)、吠舍(农民商人等)、首陀罗(劳工)与贱民 / 来源:BBC

但是估计那时的汉考克怎么也不会想到,曾经发表过如此惊人言论的他,竟然有朝一日会置自己心心念念的“种族”与“门槛”不顾,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菲佣”(此处语境并无对国籍与职业歧视)。

虽然很多年后,他曾经一度与莱因哈特决裂,并在遗嘱中把所有遗产留给自己的菲律宾娇妻Rose Porteous(波蒂斯),但是最后在临终之前还是把自己的矿业帝国交到了莱因哈特手里。

忘年恋的他们或许也曾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来源:Inquirer

虽然有关私生子的传言常有,甚至曾有“真人”出面,但她是汉考克唯一承认过的法定后代。

在一则BBC的题为“铁矿石之父”(Man of Iron)的纪录片中,12岁的莱因哈特这样形容父亲,“我觉得我的父亲几乎完美”,她狡黠地补充,“我觉得他很帅,虽然有一点胖。”

父亲对于矿业的执着,也进一步延伸到了莱因哈特身上。

在Robert Duffield撰写有关汉考克的一本传记中写道,莱因哈特在22岁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除了对矿感兴趣之外,其他什么都不关心。

当莱因哈特还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的父亲说:“她比我厉害得多。”

她上了悉尼大学,但只持续了一年。她对一位左翼经济学教授的演讲表示反对,但发现她和同学们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于是回到珀斯,重新回归她称之为“致力一生的使命”(Life’s mission with deadly earnestness)——“汉考克庄园”。

但莱因哈特与父亲的龃龉开始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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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因哈特一共结了两次婚,第一个是在她19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家族企业的年轻员工,但很快就离婚了;第二位是美国律师Frank Rinehart(弗兰克·莱因哈特),比她整整年长三十七岁。

根据Adele Ferguson撰写的《Gina Rinehart: The Untold Story of the Richest Woman in the World》(莱因哈特:世界第一女首富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书中描述,她的第二任丈夫弗兰克在美国被判犯有税务欺诈罪并被取消律师资格。

而在她的父亲看来,弗兰克或许当时是看上了她背后的矿

在1983年母亲去世后,父女二人的关系更加糟糕。而真正的导火索,则是当汉考克与莱因哈特聘用照顾他的“菲佣”波蒂斯交缠在了一起。

来源:dailymail.co.uk

在被呈上法庭的信件中,莱因哈特告诉父亲已因此事沦为了笑柄;而汉考克则在回信中,用“非常超重”、“你已成为一头懒散,报复心重和狡猾的小象”形容她,并表示“我庆幸你的母亲没有活到现在看到现在的你。”

这彻底地激怒了莱因哈特,她曾试图把波蒂斯赶出境。

然而,汉考克还是选择与波蒂斯结婚并建造了一座名为Prix d’Amour的水景豪宅。他们还度过了环游世界的蜜月。

波蒂斯分得的豪宅 / 来源:HeraldSun

莱因哈特看到她的遗产在一点一点被甩远。

与此同时,她的父亲投入了一系列不明智的商业投资,包括与罗马尼亚的Nicolae Ceau?escu达成的交易失败。

1990年,她的丈夫弗兰克去世。短短两年之后,她的父亲也随即因心脏与肾功能衰竭去世。

之后,便是莱因哈特与波蒂斯长达十余年的恩怨纠葛。

她声称波蒂斯对她父亲的死负有责任,最终迫使官方进行调查,但该案的验尸官在前后两次检查中,都发现汉考克死于自然原因。

根据《纽约客》报道,莱因哈特还被发现向提供证词的调查证人每人支付高达20多万澳元,其中大部分都非常可疑。

这些证人的证词五花八门:有人指控通奸,有人说是巫术,还有谋杀以及谋杀未遂。 

之后,莱因哈特否认存在不当行为,称这笔钱用于支出和保护,而政府拒绝提出指控。

当这场14年的漫长战斗终于结束时,波蒂斯得以保留了一些资产,包括那栋纯白色的水景豪宅Prix d’Amour;而莱因哈特保留了Hancock Prospecting及其不断增加的使用权收入的唯一控制权。

与此同时,属于莱因哈特真正的时代才真正开始。

事实上,虽然遗产让莱因哈特有了发展的墓础,但她当时从父亲手中接过的公司是一个债务缠身、经营困难的矿业企业,而这场长达14年的官司更是一度令这家公司风雨飘摇,最艰难时甚至只靠收取矿区使用费勉强度日。

但从2004年起,莱因哈特凭借超人的商业头脑,力挽狂澜,开发父亲生前没有充分开发的矿区,使家业越做越大。

来源: Forbes

2010年,中国超过日本,晋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随着“世界工厂”地位逐渐得到确立,中国成为了拉动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广阔的市场需求令国际铁矿石、煤炭价格快速飙升。

也正是在这一刻,中国开始成为了澳大利亚的“金主”。当时的中国正在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向前发展,希望得到澳大利亚的每一块矿石。

除了与力拓平分在每年可产3000万吨铁矿石的Hope Downs矿上一半的利润之外,莱因哈特还带领汉考克勘探公司,与纽曼西北部Nicholas Downs的矿业资源有限公司,成立了另一家可生产5亿吨铁质锰的合资企业。

她还以超过3.9亿澳元的竞价成功打败竞争对手Andrew Forrest与Chris Ellison,成功收购阿特拉斯铁矿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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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矿石的供需关系也在悄悄发生改变。

曾几何时,有数以万计的澳大利亚人选择去矿上工作。当时的企业对工人极度渴求,以至于会派专车去培训学校接刚参加完培训的焊工、电工和吊车操作员,把他们送到最近的机场,再飞往矿场所在地。

当时的工人一般都会进行超负荷工作:连续工作13天,每天12小时,休息一天,然后再连续工作13天,每天12小时。矿业推动了澳大利亚向中国出口的猛增,据《纽约时报》的报道,澳大利亚出口中国最高时达到一年将近1000亿美金——相当于全国男女老少每个人4300美金。

一位矿工回忆称,2011年他的年收入曾高达25万美金。

他曾见到矿工们闲暇时在地上画个圈,把蟑螂放进去,赌哪只先爬出来,有时候赌注可达100美元以上。有一个焊工买了一辆法拉利308跑车,很快就厌倦了,于是在朋友圈办了一场1000美金一张票的抽奖,就把跑车处理掉了。

然而,这场“矿业潮”崩溃的到来同样是迅速而猛烈的。

除了澳大利亚与巴西淡水河谷产能的扩张之外,印度、非洲、东南亚等地的新兴矿山也相继投产;但是供给快速增长的同时,受全球、尤其是中国宏观经济增速放缓、固定资产投资减速的影响,需求端凸现疲软。

太多的矿场,在向实际上已经停产的中国炼钢厂供应矿石。

除了中国国内钢铁业供给侧改革的推进,去产能以及环保力度的持续,由于华为等事件的影响,两国关系遇冷,澳大利亚的铁矿石出口也随之变得有些“微妙”。

根据澳大利亚工业部的数据,澳大利亚2018财年铁矿石的收入的83%来自中国,但到了2018年10月时,中国买家对澳铁矿石进口量已经降至低位,澳大利亚铁矿石损失了约260亿澳元的收入。

虽然今年一月底巴西淡水河谷的溃坝事故又拉了一波行情,但铁矿石供大于求的局面仍在继续。

救援小组作业 / 来源:路透社Washington Alves

但莱因哈特的收益远远不仅来源自铁矿石。

莱因哈特还将触角伸及澳火利亚北部的煤矿,其中Alpha Coal和Kevin's Corner项目,估计从2013年开始平均每个可生产3000万吨煤。

不仅如此,她还收购了澳大利亚多家电视媒体的股权,使汉考克公司从传统产业正式迈向新兴产业领域。

2012年2月,她将Fairfax(费尔法克斯)的股份增加至12%以上,正式成为该公司的第一大股东。4个月之后,她将自己的股份进一步增加到18.67%,并被认为寻求三个董事会席位并参与费尔法克斯报业部门的编辑决策。

由于对费尔法克斯编辑独立政策和董事会治理相关问题的分歧,费尔法克斯与莱因哈特的汉考克勘探公司之间的谈判于6月底破裂,而主席Roger Corbett随后宣布,莱因哈特将不会获得任何席位。

眼看不能获得董事会代表,她于2015年果断出售了她的费尔法克斯股权。

2015年,莱因哈特收购了Fossil Downs Station。这片方圆4,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放养了15,000头牛,虽然交易价格并未透露,但估计在2500万至3000万澳元之间。

Fossil Downs Station / 来源:ABC

2016年底,莱因哈特与她的中国合作伙伴“上海中房置业”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土地所有者,以3.865亿澳元的价格收购了S. Kidman&Co及其10个巨大的牛场。莱因哈特拥有三分之二的股份。

确实在大规模的繁荣之后,整体的矿业投资水平已经下降,但正如莫里森曾指出的那样,“随着经济转型,非矿业企业投资将再次加速”。

但莱因哈特反驳称,整体投资才应该是政府真正考虑的方面,而这是一个严肃的警告。 

“可悲的是,我们的政府对此表现态度不够认真。我们可以越过太平洋看到美国——美国削减了税收和繁文缛节,也达到了投资增加,商业和消费者信心增强的结果。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这样做呢?“

当《澳洲金融评论》的记者在采访中问莱因哈特,“还想实现什么”时,她笑了一声:“我还有几件事要做。”

她的私人飞机在等着。和往常一样,她该走了。

她不会让任何人挡她的路,任何人。

莱因哈特的私人飞机 / 来源:news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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