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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报道】处方药高价迷局：美国政策与国际实践

2025年05月24日 9:49
医生、处方（图片：Piqsels）
医师开（图：Piqsels）

【希望之声2025年5月23日】（希望之声记者陈雯韵综合编译） 处方药的价格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高。总统和一些两党参议员希望改变这种现状。迄今已出台多项与处方药价格相关的举措。最新一项于5月12日宣布，是一项最惠国处方药政策，要求向美国消费者提供最低价格。

早先的命令旨在确保供应链中的中间商不能保留制药公司提供的回扣，而是必须将节省下来的钱转嫁给受益人。总而言之，总统已经采取了至少十几项行动来降低处方药成本，而参议院提出的至少九项法案也旨在实现同样的结果。

川普的最惠国定价计划是在其第一任期即将结束时推出的。

该计划因法庭挑战而受阻，总统乔·拜登（Joe Biden）上任后不久就放弃了该计划。2020 年提出了一项计划，要求供应商将制造商折扣转嫁给医疗保险受益人。 拜登在该计划生效之前就撤销了该计划。

这些举措取得了一些成效，包括川普于2020年启动的一项试点项目，将联邦医疗保险B部分受益人的胰岛素费用上限设定为每月35。当时，在美国，一瓶胰岛素的价格约为100美元。

该计划取得了成功，后来通过《2022 年通货膨胀削减法案》将该计划扩大到所有医疗保险受益人。到 2024 年，大多数大型制药公司已自愿将所有美国客户的胰岛素自付费用限制在 35 美元。

然而，美国人支付的处方药费用仍然是同等国家的近三倍，有时甚至更高。

根据2021年政府问责报告，用于治疗2型糖尿病的药物Trulicity在法国的标价为67美元。而在美国，它的售价为798美元。

与此同时，口服抗癌药物Remlivid在的标价为4723。在美国，它的售价几乎是这个数字的五倍，达到22048澳元。

为什么？一个原因是，其他国家的政府利用国家医疗计划的力量来控制价格，而美国缺乏全面的国家处方药战略。

至少一位参议员认为，解决方案是停止对有缺陷的系统进行修补，而是采取全面的方法来规范整个医药供应链。

其他人是如何做的？一些国家之所以能够协商低价处方药，是因为他们拥有国家医疗保健计划，这使得他们几乎完全控制了药品市场。根据美国政府问责局 (GAO) 的数据，以下是一些国家的具体做法。

澳大利亚拥有国家医疗保健体系，部分由州、领地和地方政府管理。处方药定价由国家层面制定，首先要评估药品的价值。这项评估由澳大利亚独立的药品福利咨询委员会进行，该委员会负责评估新药的成本效益，并可能建议将其列入国家医疗计划的核准药品清单。

该决定由澳大利亚国家卫生部长做出，随后卫生部长将与制造商协商确定价格。除其他考虑因素外，卫生部长还会评估添加该药物对国家预算的影响。

加拿大

加拿大通过两种方式保持处方药价格低廉。首先，加拿大为每种药物设定最高允许价格。政府制定的最高允许价格部分基于该药物的治疗价值。如果该药物是同类首创，则该治疗价值可能较高；如果市场上已有类似药物，则该治疗价值可能较低。其次，全国13个省和地区的健康计划与制造商联合协商定价，结合各自市场的力量。

法国

法国拥有包括处方药在内的国家医疗保健体系。法国政府根据对药品治疗价值的评估与制造商协商价格。该国还对处方药总支出设定了上限。

缺点

这些安排显着降低了政府和患者的处方成本，但也存在一些缺点。当美国无法与药品制造商协商出一个可接受的价格时，保险公司可能会选择不承保该药品。然而，其他公司通常会承保该药品，因此患者仍然有选择。

然而，当某种药物被排除在国家健康计划之外时，在该国的任何地方都可能更难找到或买得起这种药物。

例如，根据政府问责局2021年的一项研究，用于治疗激素疾病的药物Signifor在加拿大安大略省无法买到。部分糖尿病药物Trulicity在澳大利亚无法买到。抗癌药物Revlimid 5毫克和10毫克胶囊在法国也买不到。

或者，国家医保范围之外的药物可能仍然可以买到，但价格更高。

药品短缺是另一个问题。在实行全民医保的国家，制药公司确保药品供应的动力较小。制药公司会青睐那些利润潜力更大的市场。

智库竞争企业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杰里米·尼格霍西安（Jeremy Nighohossian）表示：“（药品）短缺是脱离自由市场程序强行定价的自然结果。”

美国药品研究与制造商协会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斯蒂芬·乌布尔（Stephen Ubl）在 5 月 12 日回应川普的计划时表示，“从社会主义国家进口外国药品对美国患者和工人来说是一笔糟糕的交易”  。

“这将意味着治疗和治愈机会的减少，并将危及我们会员公司计划在美国投资的数千亿美元——威胁就业，损害我们的经济，并使我们更加依赖中国的创新药物。”

美国体系

在美国，各个政府机构、私人健康计划和商业保险公司都采取各自的方法来控制处方药费用。

2022 年《通货膨胀削减法案》授权医疗保险与保险公司协商价格。

这些谈判导致 10 种药物的价格下降了约 40% 至 80%，并于 2026 年生效。另外 15 种折扣药品价格将于 2027 年生效。

然而，康涅狄格大学药学院的C·迈克尔·怀特表示，所有这些药物都属于价格较低的小分子药物。用于治疗癌症和其他疾病的昂贵大分子药物均未打折。怀特认为，进一步节省是可能的。“私人保险公司会与制造商协商所有药品的价格，那么为什么联邦政府每年只协商少数药品的价格呢？”

保险公司通常将处方药谈判外包给药品福利管理公司。这些公司不仅负责谈判价格，还负责为保险公司处理药品理赔。

理论上，这应该会降低消费者的价格并提高保险公司的效率，但参议员查克·格拉斯利（Charles E. Grassley）表示，情况并非总是如此。

格拉斯利 5 月 13 日在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关于药品竞争的听证会上表示，药品福利管理人员“对处方药供应链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作为中间人，他们决定病人可以使用什么药物以及病人在药房柜台支付多少钱。”

尽管药品福利管理机构声称降低了成本，但格拉斯利指出了他所谓的“不透明”的商业行为，称药品福利管理机构的利润“以与他们提供的服务不符的方式”增长。

格拉斯利提出一项法案，要求药品福利管理人员对药品价格和服务费更加透明。

补丁与整体方法

政策制定者普遍认为药价高是一个问题，但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还没有达成共识。

参议员乔什·霍利（Josh Hawley）和彼得·韦尔奇（Peter Welch） 于 5 月 5 日提出一项法案，以实现与川普计划类似的目标，迫使制药商在美国提供更低的价格。目前正在讨论的共和党预算协调法案还包括使医疗补助系统中的药品定价更加透明的条款。

参议员汤姆·蒂利斯 （Thom Tillis） 认为，这种漫无目的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他认为国会必须退一步，评估整个药品供应链，以决定“我们最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蒂利斯 5 月 13 日表示：“所有这些措施都是短视、不可持续的，不会产生结果。”

根据川普的最惠国处方药政策，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将于6月11日前向制药商公布第一轮目标价格，旨在使美国药品价格与发达国家药品价格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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