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何長工之女、之孫女交往的舊事

2020年01月21日 23:59

我與之女、之交往的舊事

這幾天,何長工之孫媳開大奔進故宮,引起轟動;我不禁憶及文革前後與何長工之女、之孫女交往的舊事。

文革混亂,少男少女打破了男女界限,把大街當成社交場,是所謂拍婆子。其時,我儀錶出眾,丰采奪人,系公認的拍婆子大師。

且說這天,我來到西單商場獵艷,見一個眉眼還勉強說得過去、氣質高雅的女孩笑眯眯地望著我,知道機會來了,便單刀直入:同學,交個朋友吧。

她矜持地只是微笑,不言語。我老練地以微笑迎對微笑,力圖占居心理優勢。

她終於開口了,霸氣地道:我是地質部的,我姓何!

地質部姓何的很多,敢於如此張揚的,必定是部長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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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驚訝地脫口道:哦,你是何長工的女兒!你家就住在西單附近!

她黯然地道:搬家了,搬到花園村了。

我知道,一些倒台的部長都搬到花園村的普通居民樓了,便道:我家的老朋友武衡(原國家科委副主任)也搬到花園村了,你認識他嗎?

她道:我們兩家沒來往。

我賣弄地道:說過:我們要兩條腿走路,不能像何長工那樣用一條半腿走路(何長工是跛子)。

當時,毛主席語錄是最高指示,一言九鼎。

我進一步道:何長工是老資格,可惜沒當過;毛主席說過:中央委員會不是湖南同鄉會(何長工是湖南人)。

我們越談越投機,交換了。那時候,我拍婆子都用黃偉偉這個假名,面對人脈廣闊的何長工之女,我不想敬酒不吃吃罰酒,遂誠實地報出真名:我叫畢汝諧。

只是,與她告別後,我繼續在西單地區獵艷,大有斬獲。

過了半個月(我想殺殺她的傲氣),我登門拜訪;她開門后,竟然高興地啊了一聲,直抒胸臆地道:畢汝諧,你這麼長時間沒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她的房間里有架舊鋼琴,她喜悅地給我彈奏重歸索蓮托;她姐姐聞聲走過來,令其改彈莫扎特的進行曲;我暗忖:聽說何長工言談粗鄙,一口一個

他媽的他娘的,其女兒還有幾分藝術修養呢。

為了顯擺自己並非俗流,我直率地指出:有幾個音不準,該請人調一調了。

她道:徹底修一次,要一百多塊呢,我家沒錢了。這是抗戰時期繳獲的鋼琴,湊合彈彈吧。

我暗忖:一切繳獲要歸公,怎麼到了你家呢。

我從未見過何長工,這是一個屬於禁忌的話題;何夫人卧病在床,經常見面。我相貌堂堂,舉止斯文,家世清楚,很得何夫人的喜歡。有時,我就坐在病榻前與何夫人閑聊。

她平平淡淡地道:我媽活不了幾年了,這樣的老紅軍,全國都不多了。

她深深懷念昔日的榮華富貴,嘆息世態炎涼,一家人飽受地質部軍代表的冷眼;她與劉少奇王光美之女劉婷婷交好,同為所謂可教育好的子女。

我還見過她的幾個哥哥姐姐,何長工子女皆以光字排列。

畢汝諧畢竟是畢汝諧,積習不改,我行我素;終於有一天,我在大街上拍婆子時被她撞了個正著,就此絕交了!

文革結束,撥亂反正;我成為文化部直屬中央歌劇院的編劇;本院舉辦聲樂,有個眉眼還勉強說得過去、氣質高雅的女孩是何長工的孫女,我們談得來;我欣喜地道:

當年,我認識你姑姑,今天又認識你,我跟你們老何家就是有緣分!

小何生冷不忌,霸氣地道:不對,應該說是我們老何家跟你有緣分!

何長工復出后,地位尊貴而無實權;據小何透露:在粟裕的上,何長工因受到冷落大發脾氣,奈何?

光陰如駛,我幾乎把她和小何忘記了;不意何長工之孫媳突然成為新聞人物,又勾起陳年舊事,頗有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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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