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热议着今天的上海

2022年06月07日 11:00

走在乔治大街的人群里,自由生活的景象,总会刺激我想起遥远的……

眼前的悉尼,已经看不到抗疫的痕迹。街头,已没有人像我戴着口罩、手套,还没完全摆脱“上海疫情”的惯性动作。

悉尼乔治大街看不出一点疫情的景象

以前,每次在悉尼谈到上海的时候,这里的人们会有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上海像纽约一样,平起平坐在世界的面前。

上海,曾经是一个特殊的符号,散发着骄傲的气息。而这一次在悉尼,我感触到了人们认知上出现了巨大的落差。

当地的好友们在为我接风,大家围坐在一起,所有的眼睛盯着我,反反复复地问着上海,饥饿、抗争、围墙、入室消杀……上海封城为什么会如此折腾?

封城是个中性词,折腾是贬义的。

周六的政广场,一片祥和

我感受到了那种三分猎奇、七分同情,还有很多对上海的不解和疑惑。说实话,我无法回答他们所有的问题,那段60天如梦般日子,我无力解剖出个中的原因。

经历过的这个春天,上海人都放在心里,等待时间去评估。我不想在遥远的南半球去博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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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下史密斯机场的时候,我就想尽早搁置那些酸痛,回归正常的生活。昨晚,好友热情的接风宴席,像是在我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撕扯了一把。

尼采说过:人们对受苦真正感到愤怒的,不是受苦本身,而是在于没有意义地受苦。

在上海经历的那些痛,为什么无论你飞多远,依旧会粘附在身上?

一年前的今天,我也在悉尼。

那个时候,悉尼沉沦在封城的疫情中,上海却是岁月静好生活如常。

记得我写过《在疫情世界里,感受一个真实的》、《亲历悉尼“封城”的日子》等许多文章,我一面痛痛快快地指责着资本主义,一面淋漓尽致地赞赏着美好家乡,每次我都会以上海为蓝本而无比骄傲——悉尼在病毒的恐惧里,不知这种黑暗的日子何时才能过去?无数华人开始打起行囊踏上回国的旅程。

我开始怀念在上海的日子,唯有那里是安全的、温暖的,作为一个上海人,原来是多么的幸运?

转眼间,奥密克戎让世界发生了变化。

由几代人建立起来的上海形象,曾经的那种安全、骄傲和温暖,在这个春天里,开始发霉变质。现在,我找不出去年文字里的那种激情和心境,去抚慰这个深爱许久却依然在伤痛中的城市。

悉尼和上海,一瞬间,在奥密克戎面前互换了位置。

悉尼乔治大街排队买咖啡的人群,与上海街头排着长队等待核酸的人群,同一个世界里,有人开始享受生活,有人依然在备受煎熬。

悉尼旁的西餐厅座无虚席

无奈和痛。

命不可能从谎中开出灿烂的鲜花。我无心沐浴悉尼的阳光,叹息一年前那些骄傲的文字,如今变成无解的张望。

伯顿说过:地球上的任何一点离太阳都同样地遥远。

今天是周末,我静寂在家拒绝了好友的约请。说实话,任何对上海的负面评论,都伤着自己的情绪。

但我看了上海网民EricHui217《破产第四天,最后再看公司一眼》的短视频,不到2分钟的时间,又直刺心间。

这个2分钟的视频让人心痛。

一晃半年即逝,上海还没有真正迈出恢复经济的步履。我身边很多中小企业的朋友们,有的像EricHui217一样已经崩塌,有的快临近倒闭歇业的边缘。

不把失去的损失补回来,天上掉不出美味的馅饼。

人们对上海疫情的恐惧,绝不是奥密克戎有多强大,更多的是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上海的核酸检测排队人群(据网络)

据说延中居委出了个阳,说又要开始14天足不出户的隔离,而华业林顿的居民,又收到了紧闭的通知……2500万的都市,会不会哪个环节出点问题,又出现恶性循环?什么时候是个头,没有答案。

昨天,我悉尼公司有个员工的孩子阳了,才4岁。我有些紧张地问候她,她却不依为然“学校好多同学阳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悉尼,已遗忘奥密克戎的存在,人们摘下口罩,生活、度假、上班,开始寻找重振经济的路径。我们在讥笑他们“躺平”,他们却认为,是直立起来面对新的世界。

周六的达令港海鸥飞翔

我没有能力从医学的角度去评判。

我只知道,上海依然背着沉重的包袱在前行,既要与病毒斗争,又要复原经济,这绝不像会议新闻里的决心和口号那样轻而易举。

上海,这个是新加坡全国人口的近五倍,北欧五国人口总和的超级大都市。经历如此漫长的停顿,没有一个人为的按钮,可以瞬间将苦难变为快乐!

悉尼老人在投喂街头的鸽子

村上春树在長篇小說《1Q84》中写道,“不必太纠结于当下,也不必太忧虑未来,当你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時候,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真的希望,我们不再是奥密克戎连续剧中的群众演员;真的希望,布满大街小巷的核酸检测站会在上海消失;真的希望,上海的乡亲们可以尽早摘下口罩自由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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