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爱尔兰竟是这样?未婚先孕孩子会被秘密带走,生母再见不到!可意外出现了…

2025年05月08日 12:35

(示意图)

在爱尔兰城市戈尔韦中有一座,游乐场后面是一栋用白色石头砌成的房子。

房子看上去不算奢华,但整理得很干净,灰色的装饰品、窗边挂着蕾丝窗帘,屋里还摆着一尊圣母玛利亚雕像。

房子里还有两间小卧室,一间粉色,另一间是蓝色的。

93岁的克莉丝·塔利住在这里。

她独自一个人生活,没结过婚,身边只有一只名叫雷克斯的土狗,被她养得胖胖的。

克莉丝整天待在家里,但她一点都闲不下来——念诵经文、晾衣服、放狗进院子,同时等着她从未见过面的儿子回家,她已经这样等了76年了……

(克莉丝)

十几岁的时候,克莉丝春心萌动,爱上了邻居一位男子。到了1949年,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20世纪中叶的爱尔兰,保守的天主教思想主宰着当地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而未婚先孕,更是天主教的大忌。

在发现克莉丝怀孕后,家人便跟她断绝了关系,她生活的小镇也将她扫地出门,只有一位牧师把她带到了30公里外一座小镇图阿姆的圣玛丽母婴之家,这是当时未婚妈妈的收容所。

在爱尔兰,分散在各个城市的圣玛丽母婴之家属于历史上难以磨灭的伤痛。

这里虽然能收容未婚妈妈,但实际上的生活条件非常恶劣,年轻的妈妈被迫劳动,婴儿的死亡率居高不下,教堂里弥漫着羞辱感和精神虐待。

哪怕这里全都是需要人照顾的孤儿,也没人愿意来到这里收养……

(圣玛丽母婴之家)

然而对于克莉丝这样的女生来说,这里虽然糟糕,但她们还能去哪呢?

那年的12月13日,克莉丝因分娩并发症被紧急送往戈尔韦的医院,最终她成功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她想给宝宝取名为迈克尔,可她还没来得及跟孩子见面,医生就冷着脸走到她的面前:“宝宝死了。”

克莉丝窒息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医生。

因为在圣玛丽母婴之家出生的许多孩子都有不同的去处。

有的被天主教家庭收养,有些近在咫尺,有些远在

有些婴儿刚出生便夭折,埋在没有墓碑的小土包里。

像克莉丝一样的年轻女士们不会知道她们的孩子最终去哪了,所以也只能接受安排。

可克莉丝忘不掉自己的孩子。

克莉丝无法接受她的儿子死在了医院里,他的故事始于1949年,也终于1949年,这不合理,她不接受。

几十年来,她一直在怀疑:迈克尔真的刚生下来就死了吗?还是他被送到了某户人家,错误地认为是母亲抛弃了他?

(迈克尔的出生证明)

失去迈克尔后,克莉丝离开了收容所,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跟邻居见面后,她又重新爱上了这个男人。4年后,她又怀孕了,但这个男人是那种“不想给出承诺的人”,他再次抛下了她,离开了。

无奈之下,克莉丝只好又回到了圣玛丽母婴之家,生下了第二个男婴,取名克里斯托弗。

这次克里斯托弗没有“死亡”,而是被安置在教会的儿童病房。克莉丝每天要走上很远,去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子,给他喂食、帮他洗澡。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失去了迈克尔,但她不会再失去克里斯托弗了。她会找一份工作,把他从教会接走,母子俩一起过上新的生活。

然而某一天,当克莉丝来到儿子床边时,发现一名修女抱着她的儿子离开了,她告诉克莉丝,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下克莉丝终于一无所有了。

她的家人从未原谅她,她的爱人抛弃了她,她的孩子离开了她……

她只好留在当地,先是在咖啡馆打零工,后来又给牧师做家政,但她没想过离开,因为她还要寻找自己的儿子。

可她却被繁琐的收养手续所困扰,这些手续设计得非常复杂,就是为了让克莉丝这样的母亲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克莉丝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她决定离开这里,搬到孩子们出生的戈尔韦,这样如果孩子们想寻找自己的身世,就会更容易找到她。

临走之前,她给镇上的密友留了封信,说如果有孩子找到了这里,就把信交给他们。

信里塞了3000爱尔兰镑(2002年之前在爱尔兰流通的货币,折合成欧元的话在2000欧元以上)。信里写了她跟孩子们分离的原因,她说自己从未放弃过这两个孩子。

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

到了2013年,一位看起来很专业的女士来到克莉丝位于洛夫雷亚的家,问她是否能进去喝杯茶。

聊了几句之后,这位陌生人缓缓道出她此次的目的:她是一家收养机构的工作人员,之前一位来自伦敦的60多岁的男子联系了这家机构,想要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

算了算年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二儿子克里斯托弗。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诺顿。

(二儿子诺顿)

工作人员说,诺顿先生很想跟自己的亲生母亲重新取得联系,但决定权在克莉丝手中。

克莉丝一秒都没有犹豫,她太想念自己的儿子了!

那年夏天,克莉丝来到郊外的一家小旅馆等待。诺顿则从伦敦飞过来,在见面之前,他先去当地超市买了一束鲜花。

随后他捧着花走进旅馆,看着自己身形娇小又激动得不知所措的母亲说:“克莉丝,我看起来还不错,对吧?”

诺顿说,自己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但他一直都没想过去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的养父母非常爱我,如果我去寻亲,我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他们。”

然而几年前,他的养父母去世了,诺顿开始思考自己的身世。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还有其他孩子吗?他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他找了一年多,几乎都要放弃了,这时他终于接到了戈尔韦收养机构的电话。

“我们找到你妈妈了,”他们告诉他。

自从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在等着自己之后,诺顿释怀了,从那之后,他每年都会带着妻子和孩子回到这个小镇看看自己的母亲。

(诺顿与克莉丝每年都会见上几面)

几年后,克莉丝告诉诺顿,他可能还有个哥哥。

诺顿听到消息后很开心,他说他是个独生子,没想到自己到老了居然还能多出个兄弟姐妹。

此后的几年里,诺顿和克莉丝仔细查阅了戈尔韦的死亡和出生记录,又翻遍了墓地和医院的文件,他们终于找到了疑似迈克尔的出生记录,上面写着“胎死腹中”。

这是克莉丝第一次从官方渠道得知自己大儿子死亡的消息,她的心沉了下去。

2017年,人们在图阿姆,也就是克莉丝曾经所在的收容所里发现了一个巨坑,里面埋葬了796名儿童的尸体。

迈克尔会是其中之一吗?有可能。

但克莉丝母子俩还保留了一丝希望:迈克尔是在戈尔韦的医院出生的,医院会大费周章地把他的尸体运送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图阿姆埋葬吗?

“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肯定在某个地方,但是我们找不到他。”

(当年的无名巨坑)

为了让迈克尔找得到她,克莉丝不敢搬家,将近100岁的她已经在戈尔韦的旧房子里住了20年了。

为了将房子保留住,克莉丝和诺顿联系了当地议会,希望能以克莉丝的名义购买这套房子。当地议会表示,这套房子估价约为11万欧元,但由于克莉丝在这里租住了20年,所以可以用更便宜的5万欧元来购买。

然而5万欧元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拿出来的数字。

因为年龄原因,这对母子的抵押贷款申请都被拒绝了,他们也试过在网上发起众筹求助,但因为他们年龄太大,实在玩不转网络,最终这个计划也只得搁浅……

如今母子二人还在想办法,希望能在克莉丝去世之前把这套房子买下来,如果迈克尔能够回来,让他能找得到家。

但到现在克莉丝觉得已经很满意了,因为自己的等待已经有了结果。

如今克莉丝家的壁炉架上摆着一些相框,里面都是她过去十年的收获:其中一张照片上诺顿笑容满面,跟他身穿制服的儿子站在一起;另一张照片上则是诺顿的曾孙们。

旁边还有一张照片,是克莉丝最近拍摄的,她裹着厚厚的衣服,顶着阴冷的雨水,穿过一扇铁门,她站在婴儿坑的纪念碑前凝视着镜头。

“我们过去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迈克尔的尸体,但我们什么都没找到。”克莉丝看着照片说道。

(克莉丝的照片)

到了夜里,诺顿睡在粉色的卧室里,听着走廊那头传来低低的吟颂声。那是克莉丝的声音,她正像往常一样,为迈克尔念诵经文。

克莉丝最近的心思越来越重了。

不久前,她在一大早就打电话给诺顿,她说她做了个梦:“我梦见了他,他还活着……”

对于这位年近百岁的人来说,这就是她唯一的期盼了……

ref:https://www.nytimes.com/2025/05/05/world/europe/ireland-mother-baby-home-tuam-galwa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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