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地產 | 住房夢變噩夢,政府有心作為卻無力回天

2017年10月07日 9:15

來源:每日地產ozreal

,擁有住房的年輕人人數達到了歷史新低,不僅如此,在這場爆炸性的房地產繁榮中,除去財力最雄厚的一小部分人,其他階層無一倖免。

擁有房產的年輕人急劇下降

利率達到新低、住房供應短缺再加上當前稅收系統有利於地產投資商,幾個因素共同導致房價在過去15年內暴漲了超過140%,使得超過倫敦和紐約,一躍成為全球第二昂貴的住房市場。

在過去七年都被經濟學人信息部評選為全球最宜居城市,現在該城市的房價也是世界第六高。

因此,擁有房產的年輕人人數急劇下降:25到34歲的人群中,只有45%擁有自己的住宅,較上世紀80年代下降了16%,且僅在過去十年就下降了將近8%。

與此同時,大額的抵押貸款也將家庭債務量推向歷史新高,阻礙了全國經濟26年來連續增長的良好勢頭。越來越多的人在退休時仍然有貸款或租房的負擔,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更有資格享受政府福利,從而削弱2.3萬億的養老金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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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頓研究中心的住房政策專家Brendan Coates表示:「原本,『居者有其屋』是澳大利亞人的偉大夢想,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噩夢,變成了國家政策的一大敗筆,需要至少兩年才能彌補。」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一項研究顯示,擔憂住房可負擔性的選民逐漸增多,將近九成澳大利亞人擔心未來幾代人會買不起房。

政府處理住房問題無能為力

先前,政府耗資490億開發的全國高速網路剛一亮相就慘淡收場,能源政策上的失誤也導致電費飆升,讓人們不禁擔憂今年夏季會發生大面積斷電,因此,政府早已飽受批評指摘而在處理住房問題時的無能為力更使其壓力倍增。

稅收激勵政策把住房變成了一種投機性金融資產,這是導致住房問題的一大因素。首次置業者抱怨稱自己無法和投資商競爭,因為後者可以通過負扣稅政策,利用包括抵押利息在內的出租房產的費用,抵扣其他收入應繳納的賦稅。

1999年,資本收益稅減半,房產投資的吸引力大大增加,投資商們認為房價會一路看漲,於是紛紛加入住房投資的行列。超過十二分之一,總數200萬的澳大利亞人手中都擁有一處投資性房產,其中將近30%甚至擁有兩處以上。

經濟研究諮詢公司Capital Economics的首席學家Paul Dales說:「人們把越來越多的錢用於還房貸,其他的花銷也就少了,進而對經濟增長造成不良影響。利率漲不了幾次,經濟指標就會發出負債家庭越來越多的警告。」

黨派爭議不休,政策乏力

在過去十年,黨派爭議不休的陰雲首都,導致決策系統陷入癱瘓,而隨著悉尼平均房價突破100萬澳元,住房可負擔性也淪為了鬥爭的犧牲品。

在去年的選舉中,反對派提出,要限制新建住房的負扣稅並減少資本收益稅優惠。總理Malcolm Turnbull 駁回了其提議,並指責工黨的行為會嚴重打擊住房市場,並且非常不利於那些進行住房投資的家庭。

五月份預算中的一系列措施本意是要改善住房可負擔性,但其實只是在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上有些許作為,例如瞄準將房屋空置的海外投資商,以及為首次置業者提供減稅優惠。

各州政府想要依靠諸如印花稅優惠或為首次置業者提供補助這樣的政策來解決住房問題,不僅毫無效果,反而適得其反,使房價進一步上漲。

同時,政客們也只是提出了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解決方案。前財長 Joe Hockey說那些費盡周折想要進入市場的買家,只需要 「找份掙錢多的好工作」 。

副總理Barnaby Joyce則認為,那些在悉尼買不起房的人應該有點「魄力」,搬到農村地區,比如內陸州的Charleville,那裡的房價只有悉尼的六分之一,但年輕人失業率卻是全國最高。

放眼全球取經

Judith Yates是名譽副教授,曾就住房政策向政府提出建議。他說: 「目前政客們提出來的不過是些權宜之計,短期內或許有效卻禁不住時間的考驗。針對日益下降的住房可負擔性,還沒有任何認真的解決辦法。」

相比之下,全球其他城市抑制房價的措施要嚴厲得多。新加坡實行了一系列舉措,包括禁止無本金貸款以及提高印花稅,使得房價連續三年下跌,可謂成效顯著。

在加拿大,多倫多地方政府宣布了一系列措施,包括針對海外買家15%的稅收以及控制房屋租金,該市房價也大幅下降。

由於澳大利亞的移民計劃,人口自2006年增加了將近四百萬,其中大部分都在大城市定居,這無疑也大大增加了住房需求的壓力。

十多年來,住房竣工量一直追不上潛在的住房需求,自然造成供不應求。而且許多新建住房都不是面向家庭,而是面向投資商的小型公寓。

過高的房價也導致了許多社會問題。比如,教師、護士等中低收入人群因為房價太高而無法在其工作的社區居住,而很多年輕人為了攢夠首付只能和父母同住,耽誤了結婚生子。

阿姆斯特丹大學城市研究中心的Richard Ronald教授說:「澳大利亞的整個氛圍都和別處不一樣。租房一代是歷史進程中的一個根本性轉變,但這裏的人們對這一概念的抵觸程度我真是見所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