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就嚴歌苓談女作家

2020年09月24日 2:04

作者:徐沛

   

   在紀念六四25周年之際,得空查閱了的生平與作品,估計她也是“六四血卡”獲得者。在接受被曹長青批得體無完膚的楊瀾採訪時,她居然還使用“對越自衛還擊戰” 之類的術語。難怪她能在豺狼當道的大陸走紅……我2005年曾撰文簡評目之所及的,特此修訂后重發如下:

   白毛女與娘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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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位在美國的同行讀了《九評》研討會在德國法蘭克福召開的消息后,來電郵問我怎麼沒去“向開大炮”。我對著電腦邊敲邊笑:“哈哈……,我呀,一般情況下,不樂於露面,除非沒人,非我不可。”

   看來不曾見我人也未曾聞我聲的同胞容易把我當炮手。而我自從九評問世后就如釋重負,覺得可以不必我再繼續用西化的中文揭批中共和魯迅以及五四的邪惡本質了。再說兩年下來,我能對同胞們講的也講得差不多了,許多想法我很難用中文書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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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我在2003年準備上網時,就曾把我和白毛女相比,在給同行包括清水君的信中有所流露。清水君回國被捕后我曾發表《致清水君》,此文就包含這樣的一封郵件。而九評作者透露中共的樣板戲《白毛女》在民間傳說中本是仙姑,再一次應證我的第六感沒錯。正是它讓我討厭魯迅作品,雖然我過去不知道魯迅的人品確實惡劣。

   “仙姑”是我獲得的各種稱呼里最合我心的,因為我雖然味十足,卻不樂於結婚生育,而是追求得道成仙。單身生活在德國也沒絲毫社會壓力。只有我附近的一家中餐館的老闆娘會偶爾象我媽一樣告誡我女大當婚。不過我樂意去落座則是因為每次我走進她家的餐館,迎接我的是:“仙姑來了”!

   《白毛女》與《紅燈記》、《》等八個樣板戲曾一度獨霸中共國民眾的腦袋。文革時出生的我也目睹過紅色樣板戲,現在還記得一些片斷,然而我非但沒有被培養成“革命事業的接班人”,相反還變成了中共暴政的掘墓人。

   2

   依我來看六四屠殺后,活躍在海內外文壇的中國女人堪稱會促使中共垮台的娘子軍。雖然她們思想境界不同,不一定有反共意識,甚至還帶著紅色,但客觀上對中共都不無摧毀力,因為她們有獨自的思想,不象影壇的女人比如陳沖還受中共操縱。女人能頂半邊天是假,但可以發表“黨天下”生成的《紅杜鵑》(閔安琪)和《紅浮萍》(李彥)是真。正是娘子軍中的用血淚寫成的《靜水流深》促使我向中共開大炮。

   感謝曾慧燕對戈揚和司馬璐的報道讓我想起“紅色娘子軍”。司馬璐的“紅衣少女”顯然“不愛紅妝愛武裝”,否則就不會給自己取名戈揚,並加入共軍。戈揚和司馬璐先後誤入歧途,加入共黨,半個世紀后才在美國第二次握手並終成眷屬,其時雙雙都先後上了中共的黑名單,被剝奪了回國的人權。

   戈揚和韋君宜一樣都堪稱紅色娘子軍的一員。六四屠殺后戈揚流亡美國,韋君宜在那一年因腦溢血而癱瘓。她倆的“思痛錄”告知五四后成長起來的第一代讀書人確實是因為愛國而上了魯迅等騙子的當。如果不是魯迅們砸了孔廟,割斷了中華文化的命脈,正直善良、追求正義的女學生們怎麼會相信“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夏明翰,自有後來人”之類的傻話!戈揚說司馬璐是傻子,其實和她一樣因為參加讀書會而被中共拉上了賊船的司馬璐比她聰明。司馬璐幾年後就拋棄了以革人命為宗旨的共運,而逃脫了象戈揚一樣被打成右派遭受殘酷迫害的厄運。如果紅色娘子軍都能象司馬璐一樣敏銳就好了!不幸的是戈揚和韋君宜象受直接操縱的蒲熙修一樣才華有餘,眼力不足,看不出中共離經叛道,以致投身共運,害人害己。

   與她們同代的鄭念則不然。以《上海生與死》名揚中外的鄭念本是三十年代學成歸國的海龜。丈夫曾是國民政府的外交官。他們未替奪權效勞,卻象無數人一樣出於輕信,在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選擇了後者。結果她因在中共奪取政權后少有的外企工作,文革時被打成特務。生在、長在紅旗下的女兒本來象戈揚們一樣相信中共,熱愛中共,卻因不承認母親是特務而被活活打死。

   八十年代出走美國的鄭念雖思鄉心切,卻表示中共不倒,絕不再回故國。遺憾的是她卻象我曾反駁過的一位漢學教授一樣聲稱共產黨解放了婦女。中共建國后頒布了婚姻法,規定一夫一妻,似乎提高了婦女地位,其實不然。比如張伯駒,這位妻死後尚有三妾的公子必須把二妾趕出家門,自謀出路。這對那些遵循傳統觀念的女人是何等的痛苦!同時不講道德的共產黨人則往往喜新厭舊,象劉少奇一樣一再拋棄妻子,或象一樣隨意玩弄女性,促使妻子變成瘋子(賀子珍)或害人精(江青)。

   共產黨既沒有解放工人和農民,也沒有解放婦女。中國婦女在1949年後的生活更加不幸。和鄭念的女兒情況相仿的遇羅錦,曾為了“活著”而被迫結婚,但她情況一有好轉便拋棄對方,因而在第二次鬧離婚時引發了一場全國性的爭論。共產黨否定神佛、不講道德,也害得在其統治下成長起來的女人象男人比如張藝謀一樣忘恩負義。

   從《鴻》的作者張戎處則可獲知在中共國女人一度被剝奪了女性特徵,甚至愛美之心,她們必須象男人一樣大鍊鋼鐵和上山下鄉。張戎的外祖母被迫裹小腳,被迫為人妾,但這是其父親的責任,儘管如此她卻敢想敢幹,追求個人幸福。張戎的母親也算紅色娘子軍的一員,卻在中共在顛覆中華民國后,受盡精神折磨,尤其是丈夫因質疑毛澤東被害成瘋子后。她要等到八十年代末被張戎接到英國后才首次對女兒袒露思想。16歲的張戎寫了詩卻不敢保留。毛澤東死時,她明明高興,卻要假裝悲傷。到了英國后,因為種種原因比如使館的監督,她還不能正常地生活,甚至不願承認自己是中國人。就是說她們腳未被裹,但思想被鉗制,人格被扭曲,這算什麼解放?

   我與張戎和《飢餓的女兒》的作者虹影曾在一次海外華人文學活動中有一面之緣。是張戎讓我意識到中共這個號稱要消滅階級的政黨是如何通過成份來極度強化了等級觀念。生長在四川的我們三人居然來自中共國的上中下階層。身在天府之國卻不得不忍飢挨餓的虹影有充分的理由批評張戎在《鴻》中沒反省其當過宣傳部長或曰撒謊專家的父親之罪責。

   出身中共上層的女人中敢於公開審視父輩的是戴晴。她的作品應證了中共的歷史真的用鮮血染紅,無論是誰,只要親近它全都不得好報。遺憾的是她雖然勇氣十足,卻未擺脫中共的思維模式,似乎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好在她在六四屠殺后就已經退出中共

    我上網后很注意在中共國成長起來的中華兒女中有誰拋棄了中共的無神論。我拜讀了數位大陸女的作品。她們的作品對我了解中共國的過去和現在、華人的思想和生活狀況幫助不小。可惜她們全都比我西化,而且大多是無神論者,似乎只有高瞻案的主角意識到中共的無神論給中華大地帶來莫大禍害。這就是我揭批五四及其旗手魯迅、胡適的一個主要原因。

   大陸女作家好像只知薩特,不知老子影響了無數西方哲學家,比如海德格爾。而哈維爾的思想離不了西方宗教的熏陶,但五四旗手尤其是中共卻剝奪了中華兒女接觸三教(儒釋道)的機會。總之,我以為真正的中國知識分子必須逐漸認識到六四屠殺是五四人數典忘祖,離經叛道,全盤西化導致馬列化的惡果。

   在我目之所及的大陸現代作品中只有《往事不如煙》散發著中國文化氣息。作者章詒和畢竟是反對中共簡化漢字的頭號友派章伯鈞的女兒,況且她在文革前就大學畢業而且其專業又是飽含三教的中國傳統戲劇。如果我能選擇,我願意用我的外文知識,換取她的中文功底。可是如果我不身在國外,或許也不知珍惜漢語。中共的一大罪行就是破壞了神傳的漢字。比如說,儒家的“儒”字,不僅意味著“人”的“需”要,儒和乳的音相同也非偶然。“儒”才是中華兒女的精神乳汁,而非馬列主義!

   倒是生長在的女作家不缺乳汁。少女時代打動我的是三毛。出國后我讀過陳若曦的《歸》。這位在台灣土生土長的才女,家境雖不好,但卻能在國民黨主導的台灣大學畢業后留學美國。豈知她學成后卻在28歲時繞道歐洲投奔中共。陳若曦在兩岸三地都生活過。毫無疑問她在中共國的七年(1966—1973)是她這輩子最難過的時光。1995年後她又從北美回台灣定居,並歸依佛教。另兩位我曾關注的台灣人其實本是大陸人。龍應台是湖南人,另一位是四川人、她們的父母有眼光選擇了國民黨使得她們有幸在台灣成長。

   而正是六四屠殺讓我開始了解和認同中華民國,而反抗破壞了中華文化的中共。

   2005年元月于德國萊茵河畔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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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作者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