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治大街,看真實的悉尼

2022年08月22日 9:19

喬治大街

我住的樓下,就是喬治大街。我一直從這條街區,閱讀著一個真實的悉尼。

這條幾乎概括了悉尼歷史的大街,很短,幾乎不到半條的南京路,但行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卻有許多感慨。

這種感慨,絕不是崇洋媚外。

喬治大街北端的

小時候,悉尼在我心裏是一個遙遠的世界,它是南半球那個完全與我生活無關的地方。

我每次在這裏看到古老的Town hall、QVB,還有的時候,其實並不興奮。與上海外灘相比,這些僅僅是一些散落的碎片。

我一直有一種自豪感,理所當然地挺著胸膛,走在這花花綠綠的人群里。

人聲鼎沸的人群

每每走在喬治大街南段的時,甚至不解如此破舊的街區,為什麼依然停留在上世紀的印象里,代表著過去的中國?

愛國,是一種天性,但不是一句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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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揚在喬治大街旁的五星紅旗

去年這個時候,我在悉尼的疫情隔離中,無數次一個人走在這蕭條的大街,內心一半痛苦、一半慰藉。痛苦的是生活工作受到影響,慰藉的是家鄉的上海並沒有被疫情影響,我在悉尼家裡寫著許多歌頌國內抗疫的文章。

當一年後的今天,重新走進這個街區,我看到了眼前另一番景象,內心有些失落。

不久前的悉尼C2S馬拉松

街頭人聲鼎沸,沒有一點疫情的跡象。悉尼人早已忘記了每天近萬例的陽性,幾乎所有的人脫下了口罩,開始著寧靜的工作和生活。與我經歷的上海街頭排隊核酸的人群,每天翻著手機里是否綠碼的場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沒有足夠的醫學知識,是評價這兩個不同世界的對與錯,但我知道,面對同一個病毒,人們在完全不同的心境里生活。

我開始羡慕喬治大街里的歲月靜好。

悉尼喂鴿第一人金德榮

海涅說:命不可能從謊言中開出燦爛的鮮花。

以其說我喜歡喬治大街的繁華,還不如說我更喜歡這生生不息的煙火氣,還有那些自由得會融化心境的真實生活。

快樂而自由的街景

街頭,有披大衣的,有穿短褲的;有染紅髮張揚的,也有戴帽子時尚的。你怎麼開心怎麼活的那種自由自在,突然顯得珍貴起來。

還有那些一臉笑容、無憂無慮的快樂。

我無法完全融入這樣的氣氛。因此,行走在喬治大街時,我的內心是另類的。這不是我的家鄉。

快樂而自由的街景

國人們的笑聲在酒局裡多,西人們的快樂在捧一杯咖啡的時候都有。他們中很多很多人其實並不努力,卻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至少他們的內心是幸福的。你在街區走過的時候,連海鷗和鴿子自由的翅膀里,都飛翔得快快樂樂。

看到上海40°的炎熱夏天,眼前18°的悉尼冬天,都感覺莫名的不公。上帝給了無窮的自然資源,為什麼還賦予這麼如此適合居住的氣候?

上海街頭錢幣的聲音,與悉尼大街咖啡的香味,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世界。

能聞到咖啡的香味

走在喬治大街,我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在東方與西方的縫隙里張望。

喬治大街旁的教堂及市政廳

喬治大街少了許多華人的面孔,卻沒有猜想中的那麼蕭條。除了因為不再有批量的華人遊客到訪,關閉了不少中餐館外,只是,以前的中文報攤上更換了英文的雜誌。

悉尼依然按照著原來的節奏在轉動。

這個城市華人原本只有6%的比例,在跌入冰點的這幾年,華人這樣的小眾群體,其實,改變不了這個西方世界,相反,不少老華僑們的心情倒有些墜落,

傍晚時分,唐人街的「獅子」

喬治大街的流浪歌曲、吉他聲音,依舊浪漫地蕩漾在路邊,一片鶯歌燕舞。市政廣場那個銅帆雕塑訴說著華人對這座城市貢獻的往事、香港屋上的五星紅旗每天升起在街邊,除了我,人們莫不關心著關於「中國「的這些細節。

喬治大街的流浪小提琴手

我是否有點自作多情?

歌德說過「精神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精神永遠對精神起著推動作用。」

今天在樓下,看到了一幅有中文字樣的海報,才知道時光匆匆、中秋將至。每年的中秋,應該是經歷了2/3年的年度時間,而今有些像昏昏欲睡地度著光陰,對不住父老鄉親,

街面上有「中秋快樂」的海報

西人們不知道嫦娥奔月、吳剛伐桂、玉兔搗葯,他們不必去思鄉念情。不像我們,總在這個節日,以月之圓兆人之團圓,寄託思念故鄉,思念親人之情,去祈盼豐收、幸福。

走在喬治大街,突然覺得他們因為無夢而快樂,我們因為有夢而痛苦。

(照片除署名外均由許仰東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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