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在澳洲定居,娶台灣妻子,感謝丈母娘下場撮合

2024年05月25日 11:06

多年,時常坐在花園的草坪上,感受著家的溫馨和舒適。不承想自身較為嚴謹的生活態度,也會影響著家裡和諧的氣氛。

人到中年,方才了解到我們的生活並不是為了呈現一期一會的絢爛,而只是為了一粥一飯的長情。

(2011年我們結婚了)

我,80后,昵稱:阿急把拔。我的父親是江蘇人,媽媽是的下放知青。在我小學三年級時,父親轉業到安徽馬鞍山,之後因政策的關係,知青子女可以回原城市,於是我們搬遷到上海。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父母親對我的教育是比較傳統的。他們會拿其他的孩子與我做比較,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父親要求我嚴格、激勵我上進,望子成龍之心溢於言表,而他表達愛的方式就是:將自己捨不得吃的東西留給我吃,好用的東西留給我用。哪怕是到現在,他依然保持著這樣的習慣。

(2023年全家在上海迪士尼)

我在上海大學就讀的廣播電視編導專業。大學畢業后,在上海有線電視台上了兩年班。

之後,我產生了出國留學的想法,於是悄悄準備了GRE考試,可當時由於「911」以及GRE考試機考改筆考要重新報名等因素,我放棄了,改為考IELTS。

2004年的時候,收到了分別來自澳洲的格利菲斯大學和大學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我將兩所大學進行了比較,的知名度以及世界排名要靠前,但學費卻每期要貴2000澳幣。

考慮到當時家裡的經濟條件相當有限,我選擇了格利菲斯大學,就讀了這所學校的強專業旅遊酒店管理專業。

之後本打算再去學個翻譯,但聽說翻譯不好找工作,而會計專業就很容易找到工作。即便我知道學會計專業並不是很容易,我還是下定決心花了將近2年的時間學了第二研究生專業-會計。

(2010年領取註冊會計師證)

剛到時,讀研究生第一期的學費是由父母資助的。我獨自一人遠離父母,語言交流不暢,環境也非常陌生,時常會感到孤獨。

當時,我住在的房東家,他在商場做按摩生意,我跟隨他學習了按摩,有空就賺外快。

暑假時,為了賺更多的錢,我白天在商場做按摩,晚上去中餐館打工。不過也得益於中餐館兩個月的工作經驗,我順利地應聘到黃金海岸一家酒店的餐飲部工作。

自此以後,除了上學,我就在飯店打工,完全自給自足承擔了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替父母減輕了壓力。

(2015年在巴厘島為即將出生的朵朵種下一棵樹)

研究生畢業后,我先後加入幾家公司,包括一家澳洲上市的礦業公司,從事著財務工作。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堅守在會計的領域,紮根在了澳洲,至今是一位大型公司的財務經理,全家定居在了澳洲。

我和我太太相識於2007年,當時我在Du場的財務部工作。有一天,香港的同事邀請我以及鄰居去他家燒烤,而我太太和她媽媽也正好在場。印象中有個漂亮的女生在場,但我沒敢正眼去瞧她,自然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多年後,我才被太太告知,當時她的媽媽注意到了我,對她說:「看這小伙長得很精神,談吐也好,我感覺挺不錯的。」

(2011年初到

那一年,我已年近三十,剛和上一任女朋友分手沒有多久。想法比較傳統的我,覺得是時候先成家穩定下來。

我香港同事向我提及了我太太,她當時也沒有男朋友,可以幫忙介紹。當時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理由是她是台灣人,而我是大陸人,在生活和文化上都有差異,再加上她比我小7歲,我認為雙方不匹配也沒有不可能。

香港同事依然給我製造了幾次機會,帶著我去我太太家聊天喝茶。

(2015年朵朵滿月)

三四個月後的某一天,我太太的父母約我出來喝咖啡,跟我聊了一會兒之後,我太太的母親找了個理由將女兒支開,然後商量著問我:「你願不願意做我家女兒的男朋友啊?」

我覺得有些驚訝,也有些感動,感動於她媽媽對我的信任,這是媽媽親自為女兒說媒呀!我對我太太的印象也非常好,她不僅性格溫柔,長得漂亮,就讀於昆士蘭大學,學的也是會計專業。

於是,我們開始了交往。

(我做的聖誕大餐)

我太太的媽媽是一位非常知書達理,性格和善的女性,每次去她們家拜訪我都感覺很愉快。

遺憾的是,我和太太交往後不久,太太的媽媽就查出來得了癌症,不得不離開澳洲回台灣治療。我太太也正好剛畢業,於是就擱置了在作的計劃,回台灣照顧媽媽。

在接下來將近一年的時間里,我太太一直在病床邊陪伴她媽媽。始終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半夜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她馬上就要起來看媽媽有什麼需要。

就在她媽媽彌留之際,我首次飛台灣去見了她媽媽最後一面。

我太太料理完她母親的後事,和她爸爸回到了澳洲,我們才開始了長期的交往。

(澳洲的特色)

對於她母親過早地離世,我感覺很是遺憾,她是位非常好的長輩。

如果有她在,會對我們的人生給予更多的指導意見。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迄今我都非常懷念她,我和我太太的姻緣是她媽媽看好的,這也算是天定的姻緣。

在我和太太交往之後,我順利地在會計事務所找到了做審計的工作,並拿到CA 和CPA證書,成為一名註冊會計師。

我們在2011年結婚,2012年我們搬到了,我太太也開始上班了。

儘管我和太太有不同的成長背景和年齡差距,但並未造成我們生活與文化上的任何隔閡。

(2019年勿忘國恥)

直到2015年,我太太懷孕了,當時身邊沒有老人照顧而我又要忙著上班,她決定飛回台灣生產,在月子中心坐月子。

本來我也按照她的預產期請了年假,沒想到的是,她的預產期提前了十天左右,而當時我剛剛換了新的工作,並且是做年報最忙的時候,我沒有請到假。

在這十天里,我太太只有和她媽媽關係最親近的小阿姨陪伴她生產,她生孩子的時候非常痛苦,在坐月子的頭幾天,是一位表姐在月子中心照顧她。

台灣講究母乳餵養,朵朵剛出生,剛生產完的太太則需要拖著疼痛的身體走到母乳室,抱著小孩餵奶,在花了1個多小時喂完奶后,剛回去躺下睡沒多久,又被護士的電話吵醒,繼續去餵奶,這是一個艱辛的過程。

那時,我卻不在她的身邊,為此我對太太一直深感愧疚。同樣地,2018年,果果也出生了。我深刻體知當母親的不易和偉大。

(朵朵剛出生)

目前,我們在澳洲的生活是穩定的,澳洲是發達國家,生活成本以及個人所得稅都比較高,但我感恩於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幸福美滿。

2022年底,我們從悉尼搬回到布里斯班,對周邊環境不了解,再加上考慮到孩子們還小,朵朵和果果在小學階段我們選擇了讀公立學校。

澳洲的教育方式與中國的有很大不同。這裏更加講究自由與個人時間。對孩子管教也不像中國的老師那麼嚴格,課業負擔也沒有那麼大。

(和朵朵在可倫賓動物園)

現在,我們正在考察私立學校,準備初中讓她們讀私立學校。

我們首先得找到感興趣的私校報名排隊,然後安排孩子面試。面試不僅要看孩子的學習成績,還要看孩子是否有專長,是否參加過各種社會活動。

如果面試過了,學校就會通知交定金,這樣才有機會上學。

(2019年台北探親)

我的父母親以往每年都會來澳洲住一段時間,自從疫情后,父母就待在馬鞍山。

生活在國外那麼久,對父母很是想念。去年九月我帶孩子們回到國內,看望他們。

之前,對於朵朵和果果而言,中國只是字面上的意義,這次的實地回歸,讓她們真實體驗到了中國,她們興奮且高興,非常喜歡這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發現國內與孩子們相關的娛樂設施和活動,相對而言就會比較貴,而澳洲基本是免費的。可能是涉及孩子們的消費,國內的家長們捨得花錢,自然就貴了。再就是在上海喝咖啡比澳洲貴很多。

(2018年果果滿月)

生活向來都不是十全十美的,特別是婚姻家庭生活。為了朵朵和果果的教育,我和我太太就發生過無數次的衝突。

曾經有一年的大年除夕夜,如往常般,我做好了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飯,一家人和和美美地過年。可沒想到,在吃完了年夜飯後,果果和朵朵因為一件小事不停地吵鬧,我管教她們時,情緒直接失去了控制,大吼大叫起來。

因為我對孩子們過於激烈的態度,導致我太太無法忍受,我一度以為我們的婚姻幾近崩塌。

冷靜之後,我竭力調整自我。對於孩子們看不慣的地方,我採取迴避或者隱忍的態度,但這樣隱而不發的情緒一旦爆發反而更加激烈。

我和太太的關係也會因為我對孩子的態度起伏而陰晴不定,反反覆復。全家都籠罩在我情緒的陰影之下。

(2023年布里斯班跨年)

當我不想被孩子們打擾時,就會同意她們玩電腦,但等我發現她們一直在看沒有節制,我又會大發雷霆。

由此,我太太會指出來我是雙重標準,因個人原因,同意孩子玩電腦又不設定時長,反而對孩子糾錯,這對孩子們是不公平的。並且永遠只看到她們的玩具擺放得不夠整齊,卻完全忽視她們的懂事和聽話。

實際上,朵朵的性格是非常替人著想,很有分寸且乖巧,當所有的孩子都去操場玩耍時,她會主動留下來幫老師打掃衛生。而小女兒果果,則會測試大人們的底線,調皮搗蛋、古靈精怪。

(2018年朵朵第一天去學校)

和她們相處時,我會不由自主地偏向朵朵,但我太太會提醒我:孩子都有她們的特點,不能拿來比較從而厚此薄彼。之所以我給予她們的耐心不夠,就是因為兩個女兒懂事。

我事後思量,確實如我太太所說,別人家的孩子們出個門,拖拖拉拉地,經常要花幾個小時都催不動,而我的兩個女兒,基本給她們半個小時就足夠了。

(2023年公司組織公益活動)

直到去年,我才發現自己教育方式的錯誤。太太也強調我要用同理心來對待孩子,她也一樣會要求孩子但態度總是溫柔的。

我聽從了太太的意見,開始了自我調整,時常留意自己的言行,用孩子的視角來看待她們的世界。

從2月份開始,我每天都在平台記錄下日常生活,為的就是提醒自己要有耐心對待孩子們,也希望有一天,女兒們能感受到爸爸對她們深沉的愛。

每日的三餐,我一如既往地想盡辦法,給她們做各種好吃的東西,看到她們吃得很開心的樣子,我也感到很滿足。

(我做的年夜飯)

久而久之,我意識到了自己對孩子們的態度是與我自身成長的經歷相關的。

父母對自小我嚴格的管教方式,我曾經很是抵觸。但如今,我又不自覺地復刻父母對我的教育方式在我的孩子身上。

我會默認孩子就是會直接執行指令,而忽視她們這個年紀的心智,還莫名地對她們設定極高的行為標準。

與此同時,我自身的神經也時常緊繃,焦慮於人生過半並無多大建樹,一門心思地希望能早日實現財富自由,這樣緊張的情緒無形中對整個家庭也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我深刻認識到孩子的教育根源就在父母,現在我與自己和解的同時,也逐漸學著用同理心和孩子們相處。

(2019年京都旅遊)

一直以來,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生活上,每當我遇到挫折,感到失敗之時,都是我太太在安慰、寬解我,及時給予了我強大的情緒價值:「我們有穩定的工作和家庭生活,住著不算豪華但很寬敞的房子,有這樣兩個可愛的女兒,人生已是很圓滿!」

我以娶到這樣智慧而又美麗的妻子為榮,她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和支撐。

我依然還是很自律、顧家,一如往常努力地工作著。但我會注意適時調整,不再過高地要求自己。更多的是懂得感恩,珍惜當下,理解活著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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