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人都沒吃過」!華人來澳16年,靠這個獨門生意月入三四萬

2023年04月11日 11:27

我叫周昊白,90后,祖籍上海。16年前,被父母帶著移居到了

在悉尼讀完大學后,我曾在補習機構工作過,還送過外賣,擺過小吃攤,但是都沒太大收穫。

直到後來在網上發現了炒酸奶的行業,我和老婆終於看到了商機。因為炒酸奶在澳大利亞是前所未聞的新鮮事物,物以稀為貴,一杯竟然賣到了13.8

很快我們的獨門生意火爆了起來,每月能賺摺合人民幣近40000元,讓我創業勁頭更足了。

(小時候和妹妹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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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上海時,父母曾開過書店、飯店,但都是小本生意,我沒在他們身上學到任何商業方面的知識。

我從小就是個性格比較隨和的人,跟身邊的人們都能相處和諧,上學的時候成績一般。

在我讀初二時,父母決定帶著我們到澳大利亞生活。因為當時有個親戚在那邊做生意,父母覺得在澳大利亞發展可能會好一點。最主要的是我學習不好,他們擔心將來畢業我在國內「卷」不過別人,也許在澳大利亞會更有出路。

2007年年底,我們全家來到了。父母剛過去時在給親戚打工,然後出來找工作,在飯店做過洗碗工、清潔工,在超市做過收銀員。

(曾經在超市打過工)

雖然剛到悉尼環境陌生,語言不通,但是有親戚照應,我們並沒有感到害怕和不適應。而且,我們住在一個比較大的區,有很多商店和飯店都是華人開的,所以日常生活還是很方便的。

悉尼這邊氣候有些偏熱,一年中大半時間都是夏天的感覺。而且和中國的四季剛好是反過來的,聖誕節時國內是冬天,而澳大利亞的聖誕老人服都是短袖短褲。

到這后,我先上了一年語言學校,把基礎的語言學會,才到當地的高中上課。

在學校的生活算得上無憂無慮,因為我本身就是那種性格特別好的孩子,不會跟人發生矛盾。雖然學校里也有一些跟老師頂嘴對罵的搗蛋孩子,但總體上來講,我沒有碰到過很過分的歧視和排擠。

(我和兒子在海邊)

我在高中學習成績一般,高考時考慮到幼教分數比較低,所以就考了一所在悉尼的幼教大學。

大學學習不緊張,我就在課餘時間去打工,做過清潔工、園藝工,都是單調枯燥而且很辛苦的工作,工資也不是很高。但是能夠幫父母減輕一些經濟壓力,我覺得吃點苦也不算什麼。

在上大學的過程中,我遇上了值得我珍愛一生的初戀。

她是我暑假做補習時的「學生」,叫倪怡婕。在補習的過程中,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我高中時的一個學妹,只是當時互不認識。她也是上海人,父母在國內。

(當年補習的學妹成了我老婆)

當時每周我們會見好幾次面,下課後會一起出去吃點東西,相處之中覺得兩人三觀契合,特別有共同語言,漸漸互相產生了好感。

我們真正走到一起,要感謝她的閨蜜。她閨蜜看出我們倆互相有意思,就「逼」我先表白。可我猶猶豫豫一直沒勇氣張口,因為我以前曾經表白暗戀的女生被冷淡拒絕過。

怡婕見我遲遲不行動,就用旁敲側擊的方法來試探我。一天,她在我面前隨口說道:「哎呀,我長這麼大從沒收到過別人送的花。誰要是情人節送我花,我就答應他。」

我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就有了表白的勇氣。情人節那天,我就約她在火車站門口見面。見面后,我從背後拿出一束紅玫瑰舉到她面前。

(我們夫妻倆去玩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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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婕害羞的臉頓時紅成了桃花,然後接過我以示表白的玫瑰花。後來我們就租住在一起,一住就是7年。

大學畢業后,我在一家補習機構上班,怡婕也在打工。我的父母經常和我們來往,知道怡婕是個心直口快,心地善良的女孩,也很支持我們在一起。

後來我們也回國見過她的父母,未來岳父岳母覺得我脾氣好,又能吃苦,是個靠譜的男人,所以也很放心把女兒託付給我。

但是後來因為疫情影響,我們只在澳大利亞辦理了結婚登記,沒有辦法回國辦婚禮。有了孩子后,我們覺得婚禮辦不辦都無所謂。只要我們同心同德,即使沒有婚禮儀式的見證,婚姻照樣固若金湯。

(我們領證了,沒辦婚禮,但是請了證婚人)

2020年疫情開始的時候,對我家沒有太大的衝擊,因為我們有不少存款。但是疫情對很多澳大利亞人的生活產生了很大影響。

因為大部分澳大利亞人都沒有存錢的習慣,幾乎都是月光族。隔離太久上不了班,就沒了經濟來源,甚至連房租,水電費都付不上。

後來,澳大利亞政府就給家庭困難的人發放各種補貼。按說發福利是個安撫民心的善舉,不料卻引發了不良的趨勢。

因為沒有經濟來源的人可以有補貼,就造成越來越多的人不願工作。就算後來不隔離了,他們也向政府謊稱疫情影響找不到工作。

(我們小兩口兒和老爸老媽)

不上班的人多了,就導致那些像我一樣努力工作的人工作量加大。而且,因為有工作,政府的補貼就減少。

當時,各行各業都是請不到工人,甚至聽到過洗碗工每小時45澳元(207元人民幣)的工價。但是仍調動不起懶漢們的幹勁。

後來政府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就減少了扶貧補貼,才漸漸的有人回來工作。

工人緊缺,多種行業都在漲工資,但不是每一家都這樣。我當時的工作單位是補習輔導機構,課堂變成網課後,生源減少,老闆收入也減少了,因此也不可能給我們漲工資。

大家以前沒有做過網課,一下子改革,工作量暴增。每天編輯授課文案,檢查核對,還要跟家長和學生進行協調溝通。每天都在加班,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連飯都吃不上。

(在日本旅行,我們和一個日本老闆合影)

而且由線下課轉為線上課,導致我們工作人員的職責分界線也模糊了。所以辦公室里的職員和前台的職員之間就會發生矛盾,大家都覺得自己工作做得多了。

本來工作量大已讓人煩躁,加上到處怨聲載道,讓我感覺工作氛圍特別壓抑。後來因為一次工作上的職責問題,我跟老闆發生了爭執,氣憤之下就辭職了。

然後就在網上找工作,發現有一個政府部門的工作很不錯,就填報了個人履歷。等回復的同時,在網上看到一些人炒比特幣暴富的視頻,我那顆想發財的心開始蠢蠢欲動。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我正是這樣,被「商機」晃花了眼,暈頭巴腦地扎了進去。看到盈利后,又興奮不已投更多的錢。直到後來虧了3萬多,才知道貪心不足的下場是血本無歸。

(我們約朋友一起喝甜品)

03

不過我沒有因此消沉,又出去送外賣,差不多每小時賺50澳元,沒活兒就幫老婆帶孩子。那時疫情還是比較嚴重的,很多人都在家隔離或在家線上工作,所以外賣店的生意挺好的。

三個月後,網上應聘結果出來,很遺憾我沒有被錄用。

雖然沒被錄用,但我並沒有太受打擊。心想繼續送外賣也挺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只要能賺錢就行。而且我覺得送外賣的工作挺自由的,工作時間可以自定,賺錢也不少。

但是我老婆卻有先見之明,她說:「你現在對送外賣很滿意,那以後呢?你能確保你在5年後、10年後也滿意這種工作嗎?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很多事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句話點醒了我,的確不能對目前的狀況盲目樂觀。而且,後來隨著疫情管控的放開,外賣單漸漸變少,我也意識到送外賣可能做不長了。

(我倆跟朋友們一起玩密室逃脫)

後來我們看到別人擺攤賣提拉米蘇很火,老婆就和我商量,我們也去擺攤。她會做各種好吃的點心,而且跟我一樣不怕吃苦,所以我們堅信一定能把生意做起來。

父母得知我們要創業,就問我:「你不打算再找工作了嗎?甘心做這種小買賣?」

我很堅定地說:「我再也不想在別人手下打工了,我想自己創業。哪怕生意再小,至少自己是老闆,精神和肉體上都是獨立而自由的。」

父母很開明,支持我去創業。然後我們就去了悉尼的一個華人區夜市找攤位。夜市毗鄰一個很有名的學區,疫情剛解封時,人流很少,整條步行街還不到10個攤位。

常言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幸虧我們行動的早,佔到了最佳攤位。像現在誰要想進夜市擺攤,連個偏僻的攤位都很難找到。

(我在夜市擺攤賣炒酸奶)

我們剛開始擺攤時,是在5月份,開始轉涼,我們就以熱乎乎的藕粉羹和Q彈的缽仔糕為主。

萬事開頭難。剛開始出攤時,我們總是手忙腳亂的,經常忘帶東西。因為每次出攤就像搬家一樣,餐具、食材等準備了一大堆,難免會有遺漏。做了一段時間后,漸漸就變得有條不紊了。

我們夫妻倆每天披星戴月地在夜市裡忙碌,對這個小型創業躊躇滿志。可是做了一段時間后一核算,發現去掉各種成本后,不但沒盈利還虧損了。

我們一番研究,發現在超市進貨成本太高了。怎麼降低成本?最好的方法是從源頭廠家購買。為了聯繫上源頭廠家,我們就觀察食材包裝袋,發現了批發商的電話,後來就買到了更便宜的原材料。

夜市在學區附近,疫情放開后,很多家長和孩子在這裏出入。我們發現小孩兒們很喜歡買棉花糖,於是我又購買了棉花糖機,擴張生意。

(超級奶爸被老婆偷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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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夜市的生意競爭力也是很大的。為了多招攬顧客,我們不但要把美食做得讓他們滿意,還以和藹可親的態度去博取他們的好感。人常說:微笑是最好的介紹信。不管是人際社交還是做生意,有親和力的人肯定是比較受歡迎的。

後來,我們的日營業額漸漸達到500澳元,但只有200澳元的利潤。況且,我們投入的是兩個人力,還要出攤位費,這樣一算,賺這200澳元也是划不來。

雖然「降低成本、擴張生意」這兩個點子仍然沒讓生意有大的盈利,但我們並沒有灰心喪氣,又在一起研究如何改進經營策略。

後來我們在網上發現炒酸奶很新穎,尤其在澳大利亞很稀缺。而且澳大利亞本地酸奶物美價廉,如果把這種特色生意做起來,肯定大有賺頭。

於是我們網購了製作炒酸奶的機器,開始做炒酸奶,很快便風靡當地。因為當地人從沒見過這種機器,更沒吃過這種美食。我們獨樹一幟,生意自然火爆。

(顧客絡繹不絕,簡直是供不應求)

後來我們又把生意拓展到唐人街夜市。這裏晚上行人川流不息,尤其是年輕人多,對小吃、飲品有很大的需求。因為我們的炒酸奶口味獨特,在唐人街夜市生意也是顧客盈門,供不應求,一份炒酸奶能賣到13.8澳元。

因為顧客絡繹不絕,再加上我全程是站著製作,所以很耗費體力。老婆一邊招呼顧客、收錢,一邊幫我遞這拿那,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每晚收攤時,我們累得腿都軟了,但是看到盈利越來越多,身上的疲憊就跑到了九霄雲外。

澳大利亞的夜市都是周末生意,客流量高峰期是在周六、周日。我們每周就只擺3天攤,周五在唐人街,雙休日在原來擺攤的夜市,其他的四天就休息。

但這四天也有生意,有些單位舉辦慶祝活動,或者有些家庭開生日party,就會聯繫我們上門服務,做炒酸奶和棉花糖。

(經常做炒酸奶,指關節受傷了)

目前我們的生意在是獨一無二的,每個月能賺8000澳元左右。但出攤時每天要工作16個小時左右,也是非常辛苦的。有時會累得指關節酸痛,需要貼傷力膏來緩解。

一個人如果彎不下腰,受不了苦,就算他曾經豪情萬丈,最終也註定一事無成。只有愈挫愈勇的人,才有望看到成功的曙光。而且,墨守成規,不懂變通和改進,也會被社會所淘汰。

未來,我們夫妻倆會不斷探索餐飲行業的新風味,招攬更多的顧客。機會成熟時,將流動攤位升級為更有規模的店面,再打造成自己的品牌,形成連鎖店。那時,我這個從小就「愛賺錢的小迷弟」,才算是真正地賺到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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