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目!澳洲老人不想在失智中緩慢告別世界!計劃赴瑞士「終結自己」,只因這一條法律限制…
「我不想在記不起她的時候,還活著。」——約翰·格里菲思(John Griffiths)
這是一個關於愛情、記憶與選擇權的故事。一位澳大利亞老人的人生十字路口,不是病痛,而是即將喪失的清晰意識。
一張去往瑞士的「單程票」:他在為未來下賭注
約翰·格里菲思,曾是莫納什大學的工程講師和澳大利亞聯邦科學與工業研究組織(CSIRO)的研究員。
如今,年逾七旬的他,花大部分時間陪伴妻子瑞秋(Rachel),在養老院里為她朗讀莎士比亞與詩歌。
「我讚美她的護理員,他們非常專業、體貼……但無論如何,她失去了自主權。」
他越來越擔心自己也會踏上相同的旅程。雖然醫生目前認為他神智清晰,但他將在未來一年接受痴呆症評估。
一旦被確診,他不想活下去
於是,約翰開始考慮瑞士——全球極少數允許非本國公民、自主選擇安樂死【相關閱讀:安樂死根本安樂不了,別宣傳了】的國家之一。他的選擇並非輕率:費用高達2萬至3萬澳元,還不包括旅行和住宿;
需要接受多輪評估,證明「心智能力健全」;
時機至關重要:太早,浪費生命;太晚,失去資格。
安樂死在澳洲:合法,卻不包括痴呆症患者
截至2025年底,澳洲除北領地外已全面合法化自願輔助死亡【相關閱讀:安樂死、自殺都有罪 無法解脫痛苦,反而陷入更悲慘的境地】(VAD)。但對痴呆症患者來說,這項權利仍是遙不可及。
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能力」做決定。
「你必須在仍有意識時申請,否則就太遲了。」——約翰·格里菲思
這一點,正是全球範圍內對VAD最棘手的議題之一。
他不會在妻子還在時「先走一步」
雖然內心早已在瑞士和現實之間反覆權衡,但約翰明確表示:「在她走之前,我不會考慮離開。我覺得太自私了。」
這種情感的承諾,讓人動容。記憶在她身上已經消散,但他仍緊握不放。
世界其他國家是怎麼做的?
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等歐洲國家允許痴呆症患者通過預先指示(Advance Care Directive)簽署文件,在病情惡化時實施VAD。
但現實遠比文件複雜:2023年荷蘭,痴獃患者VAD僅佔3.7%;
比利時在2018–2021年,僅0.95%的VAD屬此類病人;
大多數只在早期階段完成實施;
三分之二的家屬反悔,不願「替親人做決定」;
荷蘭一名醫生因依據病人指示實施安樂死,曾面臨刑事調查。
醫生與家屬:從支持到退縮
澳洲神經心理學家凱莉·拉德(Kylie Ladd)參与了Go Gentle澳大利亞慈善組織的研究。她指出:「一旦真的面對親人『不再清楚發生什麼』,很多支持者都會動搖。」
一項調查顯示,當情境變得具體,大多數人對痴呆症VAD的支持度明顯下滑。
「公眾支持,在紙面上很高;現實中卻極低。」
道德困境:簽署那一刻的「我」,還是之後的「我」?
哲學問題越來越多:
預先簽署的決定,是否仍代表後期「失智」的那個人?
誰有權定義「尊嚴地離去」?
如果無法預見自己患病後的真實感受,那之前做出的決定,是否還有效?
拉德博士坦言:「這不只是法律或醫學問題,而是倫理難題。」
技術替代醫生?死亡是否能「自主完成」?
菲利普·尼奇克(Philip Nitschke),安樂死倡導組織Exit International創始人,曾在全球多個國家推動「終點科技」:他支持以科技手段完成死亡,不再依賴醫生;
曾開發出「最後的避難所」(The Last Resort);
使用后,相關工作人員一度被以「協助自殺【相關閱讀:安樂死根本安樂不了,別宣傳了】」調查,后被釋放。
「你自己掌握生死,而不是交給醫療系統。」——他如是說。
儘管備受爭議,但他指出:「哪怕不會被執行,僅僅簽下那紙文件,也會讓患者獲得極大的心理安慰。」
記憶若散,我仍愛你
當談及未來,約翰坦然:「我不知道法律應該怎麼寫,也不知道將來會做什麼決定。」
「但如果那一天真的來臨,我希望能以我自己的方式,安靜離去。」
他深愛的瑞秋,可能永遠不會記得他們曾一起讀過的詩,但他記得。他還記得他是誰,也記得她是誰。
直到那一天來臨,他會等她先走。
划重點總結:
VAD已在澳洲合法,但痴呆症患者仍被排除在外
瑞士允許「非病人」安樂死,但費用與門檻極高
哲學與倫理挑戰仍在,全球尚無一致解決方案
*以上內容系網友會火自行轉載自星尚澳洲,該文僅代表原作者觀點和態度。本站系信息發布平台,僅提供信息存儲空間服務,不代表贊同其觀點和對其真實性負責。如果對文章或圖片/視頻版權有異議,請郵件至我們反饋,平台將會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