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飲業蕭條讓留學生一無所有 在澳交了稅卻未獲任何援助
來源:1688 澳 洲 新 聞 網
茱茜·薩科戴芙(Juhi Sachdev)的錢幾乎用光了。
這位來自印度的22歲見習糕點師原本在Collins Street的君悅酒店(Grand Hyatt Hotel)擁有一份完美的工作,直到去年3月疫情發生。「我們會承辦宴會或婚禮——特別好。」茱茜說,她和另外16名廚師一起工作。
「我在糕點廚房。最喜歡負責丹麥麵包和早餐牛角包。環境非常好——工作也很有趣。」
她在2020年1月與酒店簽訂了一份長期兼職合同。但去年3月,酒店讓所有人停職,然後在8月,解僱了所有人。
「這粉碎了一切。」茱茜來自加爾各答,當地有超過3000人死於新冠病毒。
在第一次封鎖時,茱茜就明白了:澳洲正在以任何發達國家都會選擇的方式處理新冠危機。
「但第二次封鎖時,我就感到自己真的需要開始擔心了。我還以為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印度,而不是在這裏。」
茱茜持學生簽證在墨爾本待了三年,根據簽證規定,她每周只能工作20小時,同時在Moorabbin的一所法國藍帶烹飪學校完成學業。她的學習費用約為每年3萬澳元,雖然她一邊在打工,但錢只是勉強夠用。
疫情后,茱茜的留學生友人們一個個失去了工作,他們都是自費來澳求學,對澳洲政府的不理不睬感到震驚。
「如果我告訴你我交了多少稅,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我們覺得自己理應得到幫助。」她說,「如果我們是納稅人,就應該得到一些幫助,不是嗎?」
茱茜說,去年7月,她和她認識的其他留學生都在掐著指頭倒計時,等著申請退稅。但由於他們都失去了工作,大多數人都被稅務局(ATO)拖欠了款項。
但這筆退稅幫助她又撐了幾周。
「不過最後我還是不得不向父母伸手要錢。我不想這樣做。我家是開旅行社的,生意受到很大影響。幸好他們還有些積蓄,可以先借我。」
澳洲留學生理事會(Council of International Students Australia)全國主席林(Belle Lim)表示,茱茜的經歷很普遍,尤其是來自印度和尼泊爾的學生。
她說,很多人已經沒錢了,而且他們不像澳洲公民,所獲支持很少,甚至沒有。
「所以他們幾乎沒有選擇,」林說,「無家可歸、逃課、心理健康問題,這是我在大流行期間看到的一些情況。」
不過,她承認,最近幾個月,許多人的情況有所改善。
她說,澳洲決定將留學生排除在JobSeeker和JobKeeper之外,以及總理莫里森(Scott Morrison)呼籲臨時簽證持有者如果不能養活自己就乾脆回家,都傷害了澳洲的經濟未來。
「莫里森政府把我們和他們劃分開來,[國際教育]部門已經看到了後果。」
「疫情期間,英國和加拿大的留學生數量大增,他們中有很多人本想來澳,但他們看到了自己有多麼不受歡迎。」她說。
從馬來西亞搬到澳洲的林說,很多留學生連學業都沒有完成就回家了。
「這太不公平了,因為他們花了這麼多錢。我在蒙納士大學讀了一個穴位,一學期要2萬澳元。」
對茱茜來說,自從丟掉心儀的酒店工作,日子就變得很艱難。
她跟朋友在墨爾本東南區Armadale合租了一套公寓,房租把她每個月剩下的錢吃了個精光。「你只能盡量避免花錢,我對食物實行配給制,除了食物之外一分錢也不花。」
她希望儘快在餐廳或咖啡館找到兼職工作,但她說自己每周只能工作20小時,讓求職更加困難。
她給自己的時限是:如果7月課程結束前還沒找到穩定工作,就考慮回家。